下木[通过这种赤裸裸的互相提携的传统,上一代印度人为今天的皮查伊和纳德拉开辟了道路,向美国人证明了印度人可以担当大任]自从谷歌起,硅谷大公司的一项默认传统就是免费开放公司自助食堂。随着硅谷移民越趋多元化,这些大公司的食堂也开始向雇员提供全世界的各国菜式
下木
[通过这种赤裸裸的互相提携的传统,上一代印度人为今天的皮查伊和纳德拉开辟了道路,向美国人证明了印度人可以担当大任]
自从谷歌起,硅谷大公司的一项默认传统就是免费开放公司自助食堂。
随着硅谷移民越趋多元化,这些大公司的食堂也开始向雇员提供全世界的各国菜式。但近几年,硅谷食堂里的咖喱味一阵重过一阵。硅谷员工经常开玩笑称,甚至可以根据每家公司食堂里的咖喱味,来判断这家公司的印度人比例。
照此推理,现在硅谷咖喱味最重的食堂大概就是谷歌了。
随着咖喱味一路飘香的,还有印度人在硅谷权力之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印度人已经打开了从中层通向顶层的晋升通道,谷歌和微软两大帝国的印度裔CEO,已经再清楚不过地向整个科技世界显示:印度裔工程师在硅谷没有上限。
数不清的硅谷印度裔高管
硅谷的印度裔高管已经有点数不过来了。其中就有红透半边天的谷歌新任CEO桑达尔・皮查伊(SundarPichai),以及微软历史上第三任CEO萨蒂亚・纳德拉(SatyaNadella)。仅仅这两家公司,印度裔高管就已经掌管了8000亿美元的市值。
不同于一些族裔高管都是移民二代,这一拨登上硅谷权力顶端的印度裔高管,都是土生土长的印度人,大多数都是在印度完成了大学本科教育后来美的。
比如,皮查伊出生于印度第四大城市钦奈的一个普通家庭,住在一个两房公寓里,他的父母连个电视机都买不起。纳德拉则在1967年出生于印度的海德拉巴,在印度的班加罗尔大学获得了电子和通信的工程学士学位,随后前往美国留学,在威斯康星大学攻读计算机硕士。
当皮查伊在1993年,也就是互联网革命的前夜来到硅谷时,他父母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帮他垫付了去美国的路费。皮查伊回忆说,当他第一次到斯坦福,发现这里连一个双肩包都要卖60美元时彻底震惊了。但皮查伊也发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了几乎是没有穷尽的互联网世界。
今年43岁的皮查伊,在谷歌公司内部升迁极快。正是他发明了googlechrome,在担任新CEO前,掌管安卓业务已经有两年了。皮查伊从当年那间印度破公寓里动身,用了20年,到现在执掌硅谷最重要的谷歌帝国命脉,这样的跳跃哪怕是发生在“美国梦”的语境下,都令人动容。
硅谷流传的一个说法是,皮查伊曾经一度想跳槽去推特(Twitter),但谷歌为了留住他开出了一张5000万美元的奖金,并最终给他让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除了皮查伊和纳德拉外,硅谷的传奇式印度裔高管比比皆是。
最早可溯源到1980年就来到美国的沙比尔・巴蒂亚(SabeerBhatia)。巴蒂亚是hotmail的发明者,1968年出生于印度昌迪加尔,后来在加州理工念书。
还有世界上规模最大、发展最快的软件公司之一Adobe的首席执行官山塔努・纳拉延(ShantanuNarayen),在印度奥斯马尼亚大学念完本科,来美国博林格林州立大学读了计算机硕士。演示文档共享平台“SlideShare”联合创始人兼CEO拉什米・萨哈(RashmiSinha),出生于印度阿拉哈巴德,后在伯克利大学深造。太阳微系统公司,就是那个发明了Java语言的公司,其联合创始人维诺德・科斯拉(VinodKhosla)也是在印度出生,于印度理工学院德里分校受教育。思科首席技术官帕德马锡・沃里奥(PadmasreeWarrior),此前还担任过摩托罗拉的首席技术官,同样来自印度理工学院德里分校,后在康奈尔大学学习。
谷歌除了皮查伊,还有一位印度裔高管:企业业务总裁艾米特・辛格(AmitSingh),是他在2001年重塑了谷歌搜索引擎的核心算法。辛格在印度北方邦出生长大,也是在印度理工学院的罗克分校读书,后前往美国明尼苏达德卢斯大学念计算机科学研究生。
鲜有中国工程师高管
印度裔高管的成长路径,其实与中国工程师一模一样。活跃在硅谷的大量中国工程师,同样也是在中国清华、北大等顶级学府念完本科,然后申请来美国攻读工程类的博士,最后前往硅谷求职。
同属亚裔的印度和中国工程师,在美国其他族裔眼中的印象都高度一致:成绩优秀、技术拔尖,但不擅长体育,总体比较内向,喜欢和自己人扎堆。
但中国工程师能在硅谷真正出头的少之又少,像百度最近高薪挖角的吴恩达可能是一例。1976年出生的吴恩达是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领域国际上最权威的学者之一,名震硅谷。
即使是吴恩达,也是出生在伦敦、于中国香港和新加坡接受教育的华裔,并非像很多印度高管那样成年后才移民来美。除吴恩达之外,就很难数得出几个中国工程师高管的名字。
硅谷一个传统族裔权力结构是:大量担任技术研发任务的中国工程师,往上是一群印度中层,再往上则是美国本地白人高管。
现在,印度人已经用实际行动打破了“天花板瓶颈”。但中国工程师依然停留在“勤奋、靠谱、技术能力强”的研发人员层面,鲜有向管理层的突破。
中国工程师私下对印度同事最大的抱怨,就是认为印度人“互相偏袒”。最被诟病的几大罪状,就是在公司入职时,印度面试官赤裸裸地偏袒印度候选人,甚至不惜放水;在工作中,印度同事又拉帮结派,喜欢口头上表功和讨好上司,个个都爱钻研晋升之道。
古老的印度学徒传统
这些“声讨”当然有中国工程师受压抑的情绪化,但在管理学中,这种“印度式管理”倒也确有出处。
瑞士圣加仑大学在2004年搞了一项对印度式管理风格的研究,结论称印度高管倾向于参与式管理,喜欢和下属建立非常深远的关系。“这种管理艺术可能来自于印度的学徒传统,在上下级之间会建立情感纽带。”这篇研究称。
新罕布什尔南方大学的一项研究也比较了跨国企业中,印度经理和美国经理的差别,称“印度高管的风格是,上级会非常真诚地替下属考虑,两者之间往往会建立极强的忠诚感,甚至超越了薪水回报”。
这种发源于印度手工艺行业的古老传统,在推动印度裔工程师融入硅谷时显得马力十足。早在沙比尔・巴蒂亚时代,印度工程师和企业家就开始在硅谷拓宽势力范围,靠一代代的积累建立印度企业家在美国的超强人际网络。
三十多年前,第一代成功的硅谷印度创业家,就已经意识到外来移民在美国发展的难处和障碍,开始毫无保留地帮助前来追随的印度老乡。经过几代印度企业家的努力,他们实际上已经在硅谷创造出了一个良性发展的印度圈生态,包括引荐人脉、设立天使投资,专门帮助初来乍到的印度创业者。“这是靠第一代印度移民非常有意识的努力才争取得来的地位。”《印度经济时报》上的一篇文章中说道。
前几代印度移民另一个突破性成就是,打破了美国人对印度人的刻板印象,认为印度人只能成为优秀的工程师,而不是杰出的管理者。上述文章指出,“当第一代硅谷的印度移民成功打碎职业上的玻璃天花板后,他们还决定要从此互相扶持着前进。他们意识到后来者将面临同样的困境,要想突围,只有抱团。由前人来为后来者打破更多障碍,提供更多经验,开启机遇之门”。
所以,中国工程师最看不惯的“给自己人放水、互相抱团”,虽然可能有意气之嫌,但确实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印度高管的做事风格。
就是通过这种赤裸裸的互相提携的传统,上一代印度人为今天的皮查伊和纳德拉开辟了道路,向美国人证明了印度人可以担当大任。
对于中国工程师,除了缺乏这种强力抱团的传统外,最望尘莫及的还有印度人英语的母语优势。在吐槽完印度同事“爱拍马屁”后,许多中国工程师也都会哀怨地再自叹一句:“中国工程师就算想拍句马屁也都说不太溜。”
录取率不到2%的印度理工学院
仅仅靠提携,可能能进入大公司混碗饭吃,但要成为“技术至上”的科技公司高管,还是要靠超强实力。皮查伊能当上谷歌CEO,首先还是因为他发明了chrome。
事实上,许多杰出的印度工程师确实是仅凭个人实力,就能让整个互联网世界心服口服。根据2014年的数据,目前硅谷大概有15%的创业公司都是由印度裔创办。
在美国,印度人实际上已经成为由移民创办的科技创业公司中的最大族裔,超过了英国、中国和日本三个族裔加起来的人数。
从1999~2012年,虽然印度雇员只占硅谷整体雇员人数的6%,但印度人在硅谷创建的公司占全硅谷的比例从7%飙升到了15.5%。创业公司是最能代表创新精神和技术实力的一个指标之一,这些优秀的印度裔工程师,其中大概有一半都来自于同一所印度的大学:印度理工学院。
这是皮查伊和许多其他印度高管的母校,被誉为全世界最难进的大学,录取率不到2%,比哈佛大学录取率还低得多。或许把美国的哈佛、麻省理工、普利斯顿大学加在一起,大概就是印度理工学院在印度的地位。
调查显示,在美国高科技企业的集中地硅谷,约2000个新生企业中,约有四成是由印度人开办的,而其中一半是印度理工学院培育出来的人才。
从上个世纪70年代科技产业腾飞的黄金时期起,每年印度理工学院70%的毕业生会选择出国,且大部分都落脚美国。过去50年,印度理工学院总共诞生了17万毕业生,留在美国的就超过3.5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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