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4月12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许多视频游戏可以让人完全沉浸其中,而俄罗斯方块尤其以简单的规则及数学性、动态性,成为史上最受欢迎的游戏之一。俄罗斯方块由几种四格骨牌构成,玩家可以在这些骨牌下落的过程中以90度为单位控制其旋转,以格子为单位左右移动,当下方某一横行的格子全部由方块填满时,该行就会被消除,玩家获得分数
北京时间4月12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许多视频游戏可以让人完全沉浸其中,而俄罗斯方块尤其以简单的规则及数学性、动态性,成为史上最受欢迎的游戏之一。
俄罗斯方块由几种四格骨牌构成,玩家可以在这些骨牌下落的过程中以90度为单位控制其旋转,以格子为单位左右移动,当下方某一横行的格子全部由方块填满时,该行就会被消除,玩家获得分数。游戏过程中,玩家需要全神贯注地盯着方块,控制方块的方向和位置,熟练的玩家还会计算下一个方块,评估接下来如何进行。有研究指出,俄罗斯方块等游戏提供的这种完全浸入的体验,很可能正是医疗人员在治疗创伤后病人时希望病人达到的精神状态。
在面对负面的记忆时,如果能够适当转移注意力,或许能帮助患者缓解心理上的创伤。多年以来,临床医生和哲学家们尝试了无数的方法来治疗创伤和焦虑,并寻求所谓心灵的平静——古罗马斯多葛派哲学家塞内卡称之为“tranquillitas”。然而,这些方法中绝大多数都早已被证实是无稽之谈。不过,近期的科学研究显示,玩视频游戏,或者集中注意力在眼球运动上等简单活动,可能有助于患者应对一些悲剧性的创伤体验。
“拦截”不良记忆
不久前,来自英国和瑞典的一群科学家发表了一篇论文,指出在车祸之后玩20分钟的俄罗斯方块游戏——在研究中被称为“基于俄罗斯方块的介入”(Tetris-based intervention)——可以帮助预防创伤后痛苦、不安记忆的形成。
这项新研究对英格兰牛津市约翰·拉德克利夫医院(John Radcliffe Hospital)急救室收治的71位患者进行了分析,这些患者都是在车祸后6小时内被送到医院的。在等待医生问诊期间,患者首先被要求回忆他们的遭遇,并详细描述脑海中出现的最痛苦的时刻(研究者给予了他们一定补偿)。接下来,这些患者被随机分成两组,一组用手持任天堂DS XL系统玩20分钟俄罗斯方块,另一组则需要填写一张表格,描述到达医院之后的活动——这一组被作为对照组。
研究结果发现,玩游戏组在事故发生后第一个星期时,形成的不安记忆比对照组少了62%。而且,他们的痛苦记忆也比对照组消失得更快。尽管该研究的样本量较小,但研究者认为,这些结果表明对“俄罗斯方块疗法”进行更大规模,且更长期的试验是很有意义的。他们目前正在寻求资助。
创伤记忆和贴近真实的片段闪回是急性应激障碍和创伤后精神压力障碍(PTSD)等焦虑病症的最主要症状。根据《DSM-5》——美国精神医学学会撰写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对创伤后精神压力障碍的诊断需要在刺激事件发生一个月之后才能做出;如果俄罗斯方块确实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发挥作用,那医生和治疗师可能就有了一个更为有效,而且更容易实施的选项。
“毫无疑问,开发这种疗法还需要更多的研究,”论文第一作者、瑞典卡罗琳学院的心理学教授埃米莉·霍姆斯(Emily Holmes)说,“但我们很受鼓舞。而且我们需要开发出预防性的介入方法,能在创伤后第一之间实施,以防止症状的出现。”或许我们可以将这种介入视为某种“认知疫苗”。
埃米莉·霍姆斯认为,在事故发生后不久玩俄罗斯方块可以干扰记忆的巩固,即阻碍短期记忆逐渐转变为长期记忆。有证据显示,在创伤发生后存在一个空窗期,此时痛苦的记忆可以被干扰或撤销——这一过程中记忆可以和大脑的情绪中心分离。
霍姆斯承认,这些结果很可能不只限于俄罗斯方块。创伤记忆往往与感官高度相关:创伤中的视觉和声音可能以令人恐惧的细节在脑海中回放。她相信,任何一种高度视觉化的活动都可能刺激大脑的感觉中心,在第一时间阻止视觉性记忆的形成。俄罗斯方块游戏中的颜色、形状和持续不断的方块运动可能就起了这样的作用,而根据霍姆斯之前的研究,诸如数字化酒馆问答游戏和计数练习等活动也有类似效果。她计划在未来的研究中引入其他有关视觉的介入手段,比如绘画和视频游戏“糖果传奇”(Candy Crush)等。
古老的创伤问题
古人很早就意识到了创伤的心理学效应,甚至在《旧约圣经》中都有所提及。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和罗马哲学家卢克莱修都描述过创伤性的战斗记忆。在13世纪的冰岛传说中,英雄Gisli Súrsson不断重温残酷的战斗场景,以致无法在夜晚安睡,“我想到我的敌人,斧头挥舞……梦越来越可怕——我的前额简直要裂开”。
20世纪初,法国心理学家皮尔·雅内(Pierre Janet)提出了一种渐进催眠的方法,用来治疗我们今天所说的创伤后精神压力障碍。他认为这种方法或许能帮助人们摆脱能导致不良情绪的回忆。今天许多临床医生仍然求助于催眠方法来处理创伤,但即使是在100年前,这种方法也饱受争议。有证据显示,催眠甚至可能给饱受创伤记忆之苦的患者带来伤害。
“催眠术不应该被用于创伤记忆的恢复,不断有研究表明,催眠会同时导致不准确和准确记忆的产生,”美国宾汉顿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史蒂文·杰伊·林恩(Steven Jay Lynn)解释道,“被催眠的个人往往对这些恢复的记忆有更高的自信或确定性,无论这些记忆是否准确。”
林恩认为,加强错误记忆有着极高的风险,因此无法同意将催眠视为一种独立的创伤治疗方法。但他也引用了一些证据,指出催眠可以作为一些已验证心理疗法的补充,比如“认知加工治疗”,该疗法以改变痛苦想法为基础,延长暴露治疗,包括回忆并重新参与创伤记忆。
另一种有争议的创伤后精神压力障碍治疗方法是EMDR,即“眼动心身重建法”(eye movement desensitization and reprocessing),由心理学家弗朗辛·夏皮罗(Francine Shapiro)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EMDR是一种心理疗法,主要过程是让患者在回忆创伤事件的同时,目光左右移动,或者参与其他转移注意力的活动。理论上,这么做可以使患者对记忆进行再加工,减少他们痛苦的情绪。
对EMDR疗法的批评在20世纪90年代出现,临床试验显示,实际上是回忆本身解释了EMDR的效果,而不是眼球的运动。当时,回忆创伤已经被证实对帮助患者缓解创伤后精神压力障碍有效。不过,正如哈佛大学的心理学家理查德·J·麦克纳利(Richard J. McNally)所解释的,“细致的实验室研究表明,双眼运动确实会妨碍记忆的形成,使与创伤相关的画面变得模糊,并且更不容易唤起情绪。”
麦克纳利引用了荷兰心理学家Marcel van den Hout的研究结果,指出眼球运动以及其他需要短期记忆的活动,在缓解创伤症状方面有一定效果。
如今的创伤患者有许多可供选择的治疗方法。许多不同形式的心理疗法都有效果,抗抑郁药物,甚至一种被称为N-乙酰半胱氨酸的化合物都能为创伤患者提供帮助。目前在精神疾病的研究中,有许多涉及精神作用或致幻药物,其中亚甲二氧甲基苯丙胺(MDMA)在创伤后精神压力障碍的治疗中较有前景。
麦克纳利并未参与霍姆斯的研究,他表示,俄罗斯方块游戏的应用也具有一定前景,“我们的领域需要对各种可能的突破持开放态度。只是得警惕那些宣称‘奇迹疗法’的人!”当然,目前还有很多需要当心的问题,包括许多宣称能缓解创伤的保健品。绿茶或许是一种对大脑有益的健康饮品,但真的能减轻战争带来的恐惧吗?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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