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府在科研方面很舍得花钱,2014年国家财政在科研开发方面的投资额达到2000亿美元(约合12424.8亿元人民币),绝对值(约占GDP的2%)位居全球第二,但麦肯锡的一份最新报告显示,中国的科研成果质量与砸下的重金不成比例。下面这张图表,来自麦肯锡最新报告《中国创新的全球效应》,图表对比了中国、美国、日本和德国在科研创新上的投资与回报
中国政府在科研方面很舍得花钱,2014年国家财政在科研开发方面的投资额达到2000亿美元(约合12424.8亿元人民币),绝对值(约占GDP的2%)位居全球第二,但麦肯锡的一份最新报告显示,中国的科研成果质量与砸下的重金不成比例。
下面这张图表,来自麦肯锡最新报告《中国创新的全球效应》,图表对比了中国、美国、日本和德国在科研创新上的投资与回报。2012年,美国的研发总支出是中国的2倍多,但同年产生的三边专利数量(即同时向美国、日本和欧洲专利局提出申请的专利,通常代表专利质量较高)是中国的13倍。日本的投资金额仅为中国的3/4,其三边专利仍然10倍于中国。
▲四国科研投资产值对比图。
在过去30年间,中国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汲取创新”(Innovation Sponge)模式,即通过大量吸收并改良国际先进的科技、最佳实践和知识来追赶领先国家。中国企业采取的具体做法包括外资直接投资、购买设备和企业,以及组建合资企业。目前中国的知识密集型贸易额(高科技产品和服务、外商直接投资和商业服务等产品服务)位列全球第二。
除了人口的快速老龄化和固定资产投资回报的减少,债务水平的不断增高也给中国经济带来了全新的压力。麦肯锡在近期发布的另一份报告中指出,自2007年全球爆发金融危机以来,中国的债务水平增加了3倍,达到GDP的228%。麦肯锡认为,从现在起到2025年,为了应对以上这些挑战,必须让创新在中国经济的所有行业发挥更大作用。
2010年-2014年间,中国GDP平均增长率为8%。其中,扣除能源、劳动和资本后的多要素生产率(MFP)代表着创新所作的贡献,而MFP在过去5年中仅占2.4个百分点,为35年来最低水平。麦肯锡分析,如果中国GDP在未来10年中要维持5.5%-6.5%的增长水平,中国应当让MFP的贡献保持在2-3个百分点。
在考察调研了全球来自30多个行业的2万余家上市公司后,麦肯锡将创新细分为4大类型:客户中心型、效率驱动型、工程技术型和科学研究型。报告显示,中国企业在前两种创新方面占据优势,但在工程技术型和科学研究型创新上依然落后。
客户中心型创新指的是通过产品和业务创新来解决客户需求问题。采用此类创新的主要行业包括互联网服务与软件、家用电器、家居用品等。在这方面,中国企业坐享天然优势――消费市场庞大,而且活力十足、发展迅猛。按照全球收入占比,中国企业在家用电器、互联网软件、消费电子等6个行业超越了全球同行。
效率驱动型创新通常指通过生产环节的优化来降低成本、缩短生产时间、提升质量。它能够巩固中国的全球制造业中心地位,帮助中国向产业价值链上游发展。中国制造企业长期被称为低附加值产品(例如玩具、纺织品、家具)生产商,以及国外公司的签约组装公司。在中国政府主导下,例如太阳能电池板组件、通用化学品、建筑机械和电气设备等知识密集型行业的竞争力与日俱增。
这一增长主要归功于广泛、全面的制造业生态系统――覆盖率完整的供应商网络、庞大且熟练的劳动力、现代化的物流基础建设。中国的供应商网络规模是日本的5倍;制造业工人有1.5亿人,远多于美国的1400万人和日本的900万人;由高速公路、铁路、机场构成的现代化交通网可以确保工厂与全球各地需求的高效对接。
中国各行业的工程创新进展速度不尽相同,政府的推动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表现最出色的是B2G领域(即企业到政府),获得政府订单的企业通过“获取、消化、改善”国外技术来学习创新。这一模式在包括高铁列车(目前中国占全球市场的41%)、风电(20%)和电信设备(18%)等行业最为成功。
在相对落后的产业――例如汽车和医疗器械,中国企业的学习机会相对较少。合资汽车企业经常使用外方已有的产品设计,而许多本地主车厂则选择聘请外国公司负责高附加值的设计工作。
科学研究型创新指的是发明崭新的产品或技术。它不仅能带来最高的经济价值,同时会对人们的生活产生深远影响(例如拯救生命的新药)。中国政府视之为重中之重,但到目前为止,国家的投资尚未转化为创新领导力,也没有中国企业凭借科研创新而闻名于世。
2013年,中国科学和工程学博士人数在全球位列第一,为2.87万人。全球最大的文献摘要与科研信息引用数据库Scopus显示,中国研究人员同年在学术期刊上共发表了近44万篇科研论文,数量居全球第二。但这些论文的引用率仅为美国研究者发表论文的一半。
麦肯锡全球研究院中国区副院长成政珉(Jeongmin Seong)解释说:“中国的科研投入较多,可是转化效率和其他国家相比较低。这和体制有关,比如说有人才问题、评估研究员、或者大学和研究院的一些机制问题。”麦肯锡全球研究院中国区陈有钢认为除了转化率低之外,人才规模同样是一个问题:“虽然说我们有很多博士,但是真正有世界领先水平的人才规模在中国还不够大。”
报告建议,为了能在未来十年中取得全球创新领导地位,政策制定者应当调整刺激创新的手段:如支持创业,让市场发挥作用;成为高要求的创新客户,而非创新的制造者;使用衡量创新实效的指标;培育强大的地区创新集群等。
对于企业而言,麦肯锡全球资深董事罗瑞麟(Erik Roth)给出的建议是:“在华开展业务的中资和外资企业都可受益于中国的创新模式。由此产生的创新可用于在本地市场和全球市场的竞争。跨国企业还可采用多种方式应对本土竞争者――击败对手、收购对手或加入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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