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APPSO(ID:appsolution) 作者:吴淇 最近,科学天才爱因斯坦又火了一把。 5 月 21 日美国波士顿的拍卖行传出消息,爱因斯坦的一封写有 E=mc² 质能方程式的亲笔信,以超过 120 万美元(折合 772 万人民币)的高价被拍下
来源:APPSO(ID:appsolution)
作者:吴淇
最近,科学天才爱因斯坦又火了一把。
5 月 21 日美国波士顿的拍卖行传出消息,爱因斯坦的一封写有 E=mc² 质能方程式的亲笔信,以超过 120 万美元(折合 772 万人民币)的高价被拍下。
带有质能方程式的爱因斯坦亲笔信。| Livescience
一封亲笔信就能卖出天价,如果可以用科技将他“复活”,岂不是价值过亿的大项目?
科技圈内早就有人对这项目蠢蠢欲动——两个不同领域的专业团队,在相隔 18400 公里的两个国家,将逝世 66 年的爱因斯坦,在他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100 周年当下,以另一种方式请了回来。
Alex Hammond 创作 CGI 爱因斯坦的过程。| Instagram (id: hammondo)
4 月 14 日,一家新西兰公司发布了 AI 爱因斯坦,开了个 24 小时在线聊天室。一个月后,大洋彼岸的英国用 CGI 技术“邀请”到爱因斯坦拍摄公益广告,宣传智能电表和能源革命。
AI 爱因斯坦的“在线聊天室”。| voicebot.ai
AI 虚拟人物和 CGI 特效造人从来都是充满争议的领域,但这一次“爱因斯坦复活”却收获大量好评。
过去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太多负面声音——会担心这些虚拟人物抢了真人的饭碗,也会担心虚拟人物占据了原本与真人相处的时间,还会担心去世后无法左右自己的形象被如何商用等等。
毕竟,爱因斯坦充当的“科学大使”,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抢得了他的饭碗。
Sue Odell Casting 参与创作的“伪爱因斯坦”摄像作品。| Facebook
爱因斯坦生前曾说过:“如果一个想法一开始不是荒谬的,那它就是没有希望的。”接下来,我们以全新的眼光看待 AI 虚拟人物和 CGI 特效造人技术,看看它们是如何“荒谬”而“有希望”的。
爱因斯坦真人影像。| Monophy
凭什么这款“伪爱因斯坦”
比那款更受欢迎?
这两款“伪爱因斯坦”发布时间仅仅相差1个月,但受欢迎程度却天差地别。
位于新西兰和奥斯汀的 UneeQ,是一家专注构建数字虚拟人物的科技公司。在联合以色列 的希伯来大学发布 AI 爱因斯坦之前,UneeQ 已经为许多企业定制过虚拟人物,比如销售人员、财务顾问、健身教练等,承当类似人工客服的职责。
UneeQ 发布的虚拟人物。| UneeQ 官网
如果看完 UneeQ 先前创作的虚拟人物,再去看新发布的 AI 爱因斯坦,难免觉得有点怪异——爱因斯坦丰富的个性特质都被这块长方形屏幕、固定的方向角度、僵硬的表情与动作设定抹杀得所剩无几。
UneeQ 发布的 AI 爱因斯坦。| Dailymail
图 | AI 爱因斯坦“在线聊天室”
看似有对话框提供,可以向 AI 爱因斯坦提问任何问题,但其实他也只能回答有限的物理科学和过往经历的相关问题。
美国商业媒体 Fast Company 的编辑问了 AI 爱因斯坦一个超纲问题:“怎么做头发?”AI 爱因斯坦回答说:“我有比挑选衣服和整理头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问及他的妻子 Elsa 的时候,AI 爱因斯坦竟然回答道:“我为今天没能帮到你感到很抱歉。我还没有让你与真人服务连接的功能。”
很明显,这样的回答与爱因斯坦的天才属性并不匹配。
另一款用 CGI 技术“复活”的“伪爱因斯坦”因为立体逼真,像极了爱因斯坦本人,受到大众欢迎。
CGI 爱因斯坦拍摄的广告。| Smart Meters 官网
CGI 是英文 computer-generated imagery 的缩写,即“电脑产生图像”。这门技术需要真人配合操作,经过摄像以及后期技术整合出来的虚拟分身,跟游戏中的角色塑造与换皮肤同理。
CGI 技术创建的数字虚拟人物。| YouTube
英国政府支持的非营利组织 Smart Energy GB 一直在能源革命宣传上费尽心思,可惜反响甚微。从它先前在 YouTube 发布的宣传视频来看,播放量几乎都在两位数的低位。
而与广告公司 AMV BBDO 合作,并委托全球视觉特效公司 The Mill 制作的 CGI 爱因斯坦拍摄广告,在 YouTube 发布后短时间即拥有 100 万播放量。
CGI 爱因斯坦拍摄的广告。| The Mill 官网
CGI 爱因斯坦拍摄的广告。| The Mill 官网
找上爱因斯坦主演这系列公益广告,可以说得上最明智的选择。
“没有谁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更能担任现代技术的大使了。我们希望公众真的很喜欢看到这次项目中机智和幽默的他。他提醒我们,虽然我们开始在生活的许多领域中采用智能技术,但我们的能源系统却落后了。他提醒英国公众,智能电表将有助于我们国家能源系统的现代化,并鼓励他们安装一个,让英国的能源系统更适应未来的发展。”
——Smart Energy GB 的营销总监 Chris Taggart
CGI 爱因斯坦拍摄的广告。| The Mill 官网
为了实现这样意义非凡的广告,这款“伪爱因斯坦”也是 The Mill 团队超越以往的高度还原名人的作品。
耗时 12 个月的研发、建模、纹理处理、修饰、照片、动画、合成和微调,连爱因斯坦头上每一根毛发、脸上每一根皱纹都被精心处理过,这才有了以假乱真的爱因斯坦。
CGI 爱因斯坦广告的幕后制作视频。| The Mill 官网
CGI 爱因斯坦广告的幕后制作视频。| The Mill 官网
创造出一个逼真的虚拟人物已经很难了,“复活”爱因斯坦这样极具辨识度的人就更难了。
扮演爱因斯坦的演员 John Guerrasio,连头盖骨都长得与爱因斯坦极其相似。在幕后视频中,演员的脸上被贴上用来追踪脸部动作的黑色圆点,后期再将 CGI 建模出来的爱因斯坦脸部,跟演员换脸。
CGI 爱因斯坦拍摄的广告。| The Mill 官网
CGI 爱因斯坦广告的幕后制作视频。| YouTube
John Guerrasio 还被指导拍摄了所有可能牵动脸部肌肉的表情动作,建立了一个专属爱因斯坦的表情库,可以说是我们日常所用的表情包的顶级版本。
CGI 爱因斯坦广告的幕后制作视频。| The Mill 官网
The Mill 公司中 CG 部门的核心人物 Alex Hammond 为了做好这个项目,称自己是“住到这个项目里面的”。
他认为想要做好这个人物,就必须进到角色里面——“你必须了解他的过往,相信他的政治观点,所有这些研究都涉及到你要让这个角色成为什么模样?你是否试图通过这个人物创作去表现出来?”
负责 CGI 爱因斯坦项目的主创 Alex Hammond 和演员 John Guerrasio。| The Mill 官网
这样用 CGI 创作出来的爱因斯坦,才会让大众有如同爱因斯坦再世的亲切感。
CGI 爱因斯坦广告的特写画面。| The Mill 官网
浴缸中的视频可以说是其中最有趣的一个,开头爱因斯坦便用 Instagram 拍了张带滤镜的自拍照,发布后开心告诉大家有人点赞了。
CGI 爱因斯坦在浴缸中拍摄的广告。| The Mill 官网
拍摄的分镜头绘制。| YouTube
CGI 爱因斯坦广告的幕后制作视频。| YouTube
这张模仿爱因斯坦最经典吐舌头动作的自拍,在之后还会挂在网上出售。
CGI 爱因斯坦的自拍照。| YouTube
对虚拟人物的反感,
原来是有科学依据的
我们热衷于捏脸,在不同的 app 中创造自己的分身,这些是 AI 技术带给我们的乐趣之一。
在去年风靡一时的“AI 画伯”,通过对真人照片 AI 处理后,生成不同风格的肖像画,发布一周内就有超过 100 万人挤进了这个小网站。
特朗普照片和他的 AI 肖像画。| The Awesomer
但到了 AI 虚拟人物(AI Digital Human)上,却一直不怎么讨人喜欢,甚至会有害怕的感觉。这背后有个听起来很深奥,但实际很易懂的科学原理——“恐怖谷效应”(Uncanny Valley Effect)。
“恐怖谷效应”这个概念始于 1970 年,由日本机器人专家的森政弘教授提出。
日本机器人专家的森政弘教授。| DANAnet
森政弘教授表示,随着机器人变得更加人性化,它们可以显得更加易于亲近,但一旦与人的相似性达到某种程度的时候,即便是外观的细微瑕疵都会让它们看起来很怪异。
因此,在技术无法达到逼真还原真人的当时,机器人在制造时会被建议不要过分模仿真人。
1960-1970 年代的日本机器人。| Yahoo 拍卖
有着“国外贴吧”之称的社交网站 Reddit 上,网友用知名音乐人 Damon Albarn 的各种形象图做了一张“恐怖谷效应”曲线图。
用知名音乐人 Damon Albarn 形象做的“恐怖谷效应”曲线图。| Reddit
这张如同山谷的曲线图上,横坐标表示与真人的相似度,纵坐标则是亲切度。从左边开始,曲线随着图像与真人相似度的上升,而显得越发亲切,直到峰值后,曲线突然下降,看起来越来越像真人的“玩偶”,却给人怪异甚至恐怖的感觉。
因为我们的大脑与生俱来就有感知、阅读和区分人类面部肌肉运动的能力,并在后期的成长中变得更加精准。因此,CGI 脸部建模或是动画虚拟人物上极小的不完美,都会触发我们大脑中的警报功能,并催生一种疏离感,让我们心生恐怖。
在图表右端,随着相似度超过 99%,到达完美接近真人的程度时,亲切度才能到达最高值。
不够逼真的机器人(图左)和真人(图右)比对。| Virtual Reality Pop
“恐怖谷效应”对恐怖感的透析如此深入,自然也被大量应用在恐怖片之中。在恐怖片中玩偶道具的制作,似人非人的程度恰恰是“恐怖谷效应”曲线的低谷位置。
而那些没有处理好“恐怖谷效应”的电影,也很容易变得预设之外的恐怖。同样,一座水准不到位的蜡像馆,也会变成恐怖场所。
动画电影因为需要创作大量虚拟人物题材,成为时常触礁的危险成员,如 1988 年皮克斯短片《锡铁小兵》里面的婴儿 Billy,和被称为历史上最大的票房炸弹之一的 2011 年动画电影《火星需要妈妈》。
1988 年皮克斯短片《锡铁小兵》里面的婴儿 Billy。| The Conversation
2011年动画电影《火星需要妈妈》。| Pinterest
那到达“恐怖谷效应”曲线前端峰值的形象是什么样子的呢?
《机器人总动员》可以说是绝佳案例,被形容为刚刚好的“可爱”。
动画电影《机器人总动员》中的 WALL-E。| The Art Of Vibing
《阿凡达》里面的潘多拉星球居民,也恰恰处在“恐怖谷效应”曲线的好位置,若是人类形象仅仅换上蓝色皮肤,恐怕获得观众好感的难度系数要大为增加。
《阿凡达》电影幕后制作视频。| YouTube
虚拟人物已经进入黄金时代,
成为人工智能的未来
创建出一张与真实人物几乎无异的虚拟人脸,难度系数是极高的,更不用说是人物特征极其明显,并且是为大众所熟知的爱因斯坦了。
迪士尼研究工作室的副总裁、曾获两项奥斯卡奖项的马库斯·格罗斯(Markus Gross)在去年发表的论文《人工智能的未来——虚拟人物进入黄金时代》中,将逼真还原真人归纳为四个部分。
首先,我们需要高度精准的面部表情和动作的三维捕捉,特别是在嘴巴周围。第二,我们需要一个逼真的人眼模型以及它的运动对面部表现的影响。第三,我们需要对人类的头发、牙齿、舌头、脖子以及最重要的人类皮肤的外观和纹理进行建模。光线与皮肤、牙齿的相互作用是相当复杂的,因为光线会穿透皮肤并产生半透明和丝滑的效果。如果缺少这些数值,脸部就会显得像塑料和玩具一样。最后,要使一张虚拟脸部看起来像漫威中的魁隆或者绿巨人,就需要大量的人工精修。
《复仇者联盟 3》的幕后制作视频。| Syfy Wire
真正打破与真实人界线的虚拟人物创作,不得不提及前几年走红的 Lil Miquela。在 Instagram 坐拥百万粉丝的她,好像拥有与其他时尚博主不相上下的生活,影响力也能与当红明星比肩。
直至一场炒作营销,Lil Miquela 才向大众披露自己作为虚拟人物的身份。
CGI 虚拟人物 Lil Miquela。| Instagram (id: lilmiquela)
循着 Lil Miquela 路线走红的虚拟偶像,还有黑人超模 Shudu Gram、韩系少女 ROZY 和东京粉发女孩 Imma 等人,她们组成的网红军团,曾凭着“现在的网红不是人”上了头条榜单。
CGI 模特 Shudu Gram(图左)和 ROZY(图右)。| Instagram (id: shudu.gram)
CGI 模特 Imma.。| Instagram (id: imma.gram)
仔细观察这些虚拟人物,会发现她们很真实。Lil Miquela 脸上有雀斑,鼻子也略大,双门牙间还有明显缝隙,并不符合大众的美女标准,却带着让年轻人青睐的酷感。
她们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的观点,每次发布也很有故事情节,她们的真实感让“恐怖谷效应”望而却步。
CGI 虚拟人物 Lil Miquela 和她的朋友们。| Instagram (id: lilmiquela)
相反,回顾 CGI 技术在 2013 年“复活”的李小龙和 2014 年“复活”的奥黛丽·赫本,看起来拥有姣好形象的他与她,却让人莫名有着一股疏离感。
CGI 李小龙拍摄的尊尼获加威士忌广告。| YouTube
当年为了创造出逼真的奥黛丽·赫本,找来了三位与她相似的演员(实际只有两人参与拍摄),一同拍摄组合出最后广告中的“伪奥黛丽·赫本”。
扮演德芙广告中奥黛丽·赫本角色的两位演员。| Vintage News Daily
虽然这位赫本一如真人在电影《罗马假日》的俏皮与优雅,但过分精致完美的脸部,像是被过度滤镜了,有种如同芭比娃娃的不真实感。
CGI 奥黛丽·赫本拍摄的德芙巧克力广告。| YouTube
不仅如此,虚拟人物要想让我们达到共情,还要在表情和动作上花上很多功夫。
凭着《阿凡达》和《金刚》获得奥斯卡科学技术奖项的马克·赛格(Mark Sagar),在 2016 年与葛雷格·克罗斯(Greg Cross)共同创办了 Soul Machines 公司,为虚拟人物注入“灵魂”(公司名字 Soul 即“灵魂”的意思)。
Soul Machines 设计的虚拟小孩。| Bloomberg Businessweek
他们打造的虚拟人物有着如同真人的大脑,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沟壑,每个区域都密布神经及神经元,当用户启动对应的大脑处理区域,去表达自己的时候,虚拟人物就会做出回应。
不仅如此,这类虚拟人物还能够透过真人脸部肌肉的活动来辨别情绪,并且还用在自己脸上去表现对应的情绪。这套虚拟系统是他们累积六七年研究的最新成果。
Soul Machines 为新西兰航空公司打造的虚拟人物 Sophie。| Soul Machines 官网
而今年虚拟人物同样有突破性的进展,由美国 Epic Games 公司推出的在 MetaHuman Creator 在 4 月 14 日上线。
这项云端应用将复杂的虚拟人物创作大大简化了,缩短到几分钟到几小时之内的“即兴创作”,但出来的效果却撑得起“精良制作”的描述。系统自带数据库均来自对真人的扫描,真人还原度极高。数据库容量也很大,满足了小制作游戏角色建模的大部分需求。
MetaHuman Creator 宣传短片。| Unreal Engine 官网
即使不是游戏角色创作,用上这类应用为自己创作一个虚拟分身,可能也将是未来智能时代的日常需求。
随着 MetaHuman Creator 这类应用的推广,CGI 技术将不再是难以触及的“高科技”,曾经的高墙即将被全面推倒,让人心生恐惧的“恐怖谷效应”也已被打破,这项新技术将在未来以有着“灵魂”的最真实面孔与最广泛大众朝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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